笔趣阁 - 都市小说 - 强势锁婚,傅少的哑巴新妻在线阅读 - 第109节

第109节

    ??胸腔里的心脏跃动了起来,就连血液也快速的涌动了起来,脸上的毛细血管都充盈了血液,脸颊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??傅寒川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,轻咳了一声,转身道:“走,带你去骑马。”

    ??苏湘唇角微微的弯了起来,在傅赢一脸懵的看过来的时候,那翘起的唇角又飞快的落了下来。板着一张脸跟在傅寒川的身后。

    ??重新的回到马场,梁易辉那一帮人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??梁易辉在苏湘走后,就开口道歉了。

    ??傅寒川虽然不再赛车,但是他赞助了比赛,如果因为这件事傅氏撤回赞助,梁易辉就无法在车队里立足。

    ??马场上,苏湘挑选的那一匹枣红马被牵在傅寒川手里,苏湘在马师的指导下踩着马镫骑上去,顿时眼前的眼界都扩大了,这种感觉,跟她登高望远的那种感觉不同,胸腔里有一种澎湃的涌动。

    ??大概,这就是马给人带来的一种野性感,挣脱束缚的那种自由感。

    ??寒风拂面,苏湘迎着风,轻轻闭眼呼吸着这种感觉,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。

    ??傅寒川看了她一眼,唇角翘了下,眼睛里划过一道寒光。

    ??傅赢看着妈妈坐在马背上,冒出了星星眼,踩着小短腿也要上去,傅寒川单手一抱,把儿子抱住,送到她怀里:“抱住了。”

    ??接着,傅寒川也翻身上马,在苏湘的身后稳稳的坐定,两手抓住缰绳。

    ??苏湘回头看了他一眼,怎么他也上来了?

    ??傅寒川嗤笑了一声道:“你以为,你能驾驭这匹马?”

    ??苏湘看了一眼马师,不是还有马师可以带着她骑吗?

    ??傅寒川看都不看她,长腿一夹马腹,马儿便慢慢的绕着场地走了起来。

    ??休息区,陆薇琪的双手攥紧了腿边的衣服,指甲几乎要戳破那一件羊皮夹克。

    ??曾经,跟傅寒川坐在一匹马上的人是她,傅寒川副驾驶上坐着的,也是她,可现在

    ??傅寒川骑着马绕了半圈,位置与休闲区一百八十度相对,抬头往休息区看过去,与陆薇琪的正对上。

    ??马场很大,这段距离有好几百米,根本看不清那一边的人是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这一边,可是陆薇琪却是浑身一凛,她可以感觉到,傅寒川这一眼,要传给她的讯息。

    ??一骑三人,没有任何多余的余地。

    ??羊皮夹克发出了细微的吱吱声。

    ??他今天带着苏湘跟儿子过来,不只是把苏湘介绍给他身边的这些朋友,也为了这个目的,是吗?

    ??他是要放下他的面子,接受这个哑巴了?

    ??身后传来脚步声,陆薇琪的手一松,将手松松的放在膝盖上,微笑着看着马场中转圈的人。

    ??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着尿不湿的奶娃娃骑马的。”

    ??裴羡在陆薇琪的旁边坐了下来,看着前面被苏湘抱在怀里的小娃娃。

    ??“这孩子长得像傅少,性子也像他,胆大。”

    ??陆薇琪扯了扯唇角:“是么我不太了解。”

    ??裴羡笑了下,没再说什么,陆薇琪余光扫了他一眼,傅寒川的这些朋友里,唯有裴羡是她收服不了的。

    ??平时他们之间的交集也不深刻,不知道此时他跟她说这些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??过了几分钟,裴羡抬手指了下前面笑着说道:“以前那个位置,可是你专属的。难受吗?”

    ??陆薇琪一怔,随后笑了笑接话道:“你也说了那是以前,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??裴羡挑了下眉,点了点头道:“那你现在看着他们是什么感觉?”

    ??陆薇琪微微笑道:“羡慕。”她侧过头来,对着裴羡道,“不过,我现在也很好,当年不离开,就没有今天的我。”

    ??“所以,我祝福他们。”

    ??“是吗?”裴羡笑了笑,转头再看向马场中央:“我以为,你会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??他说完就站了起来,往台阶下走去。

    ??陆薇琪看着他的背影,手指再度的揪紧了衣角。

    ??刚刚,她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。

    ??他这一句,是在警告她?还是讽刺她?

    ??裴羡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层台阶,回过头来看了眼陆薇琪道:“好不容易来一趟,牵着马去溜溜步也可以。该不是等着什么人来陪你走一遭?”

    ??陆薇琪肌肉僵硬的扯了抹笑:“裴少,你太小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??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正准备往下走,手臂忽的被人从身后拉住,莫非同拧眉看着她道:“算了,我还是送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??陆薇琪嘴上说跟傅寒川没有关系了,可只要傅寒川出现的地方,她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,她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。

    ??莫非同虽然死了对她的心,但是喜欢了这么多年,就好像有了惯性,看她难过,心里就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??陆薇琪轻轻的收回了手,眼睛里含着笑意,却掩藏不住她的脆弱,眼睛里藏着脆弱,又非要展示她的坚强。

    ??“难得不用练舞,这么早回去做什么。再说了,谁说一个人就不能骑马了的?”

    ??马场的圈地里,又多了一匹白马,只不过那马鞍上没有坐着人,一个女人牵着缰绳,在一侧慢慢的遛马,看起来还有几分落寞。

    ??苏湘看着那一道身影,轻抿了下唇,微微的垂下眼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??心里沉甸甸的。

    ??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一晚,那个女人愤怒的叫嚣,她说是她把傅寒川从陆薇琪的手里抢了过来。

    ??刚才那个男人,也是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??苏湘一想到这个,骑马的喜悦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??她承受不住这份良心上的苛责。

    ??如果苏润没有把她送到傅寒川的床上,那么傅寒川跟这个女人,是不是还能走到一起?

    ??这时候坐在这匹马上的,就不会是她了。

    ??她转头,看了身后男人一眼,他抬头看着前面,她只能看到他微微泛着青色的下巴。

    ??傅寒川感觉到女人情绪的低落,低头看了她一眼道:“是不是累了?”

    ??苏湘摇了下头,随即又点了点头,她想回去了。

    ??傅寒川勒住了马,让人先把傅赢抱着,自己翻身下马。

    ??苏湘把手交给他,在傅寒川的搀扶下,下了马。

    ??这时候,陆薇琪牵着马走过来,笑着道:“你们不骑了吗?”

    ??苏湘转头看过去,陆薇琪牵着马缰,就站在他们的马身后。

    ??苏湘不想看到她那一张脸,抱着傅赢往围栏的出口走过去。

    ??刚走了两步,一阵风吹过来,扬起一阵沙尘,苏湘本能的闭上眼抬手挡灰,也就在这时,耳边响起一阵马儿的嘶鸣声,紧跟着就响起了女人惊恐的惊呼声。

    ??“啊!寒川救我!”

    ??苏湘忙睁开眼一看,就看到陆薇琪坐在了地上,他们的那匹枣红马焦躁不安的踩着马步,马师用力的牵住缰绳,安抚着马儿。

    ??傅寒川已经跑到了陆薇琪的身侧,整个后背挡在马后,防止马的后蹄踩踏过去,他抱起陆薇琪,将她抱到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??苏湘也是抱着傅赢,赶紧的远离那一匹马。

    ??一场混乱,裴羡跟莫非同都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??苏湘在一边站定,看着那些人都围在了陆薇琪的身侧。

    ??“怎么样,没有伤到吧?”

    ??陆薇琪惊魂未定,眼睛里还透着惊慌,但还努力着安抚别人:“我、我没事,只是有些受惊罢了。”

    ??她撑着地站了起来,看向傅寒川道:“谢谢,不然我可能就真的要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??傅寒川冷眼看了她一眼,转身往苏湘那边走去。

    ??陆薇琪眼睛里划过一道暗光,不过那一道光芒快得难以捕捉。

    ??见陆薇琪没事了,其他人都看向了那匹肇事的马,莫非同瞪着马师:“怎么回事,怎么好好的这马就发疯了!”

    ??这时候,那匹马已经被安抚住了,马师连连道歉道:“可能刚才的风沙太大,马有些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??“那你也得控住马,差点就发生伤人事件了。”

    ??陆薇琪回头对着莫非同道:“算了,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。这种意外,马师也无法完全掌控的。”

    ??傅寒川已经走到了苏湘的面前,也不管那些人的后续,把傅赢从她怀里抱了过去,说道:“只是救人,别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??苏湘看了他一眼,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她无法窥探到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是真的去救人,还是出于对那个女人的本能保护。

    ??刚才的情况真的很危险,傅寒川去救人也没什么,可是这一刻,苏湘却计较了起来。

    ??如果刚才她没有先抱着傅赢走开,他还会那么快的跑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吗?

    ??其实,刚才她也只是走远了几步路,还没有在安全的范围

    ??意识到这个问题,她心中暗暗的惊了下。

    ??傅寒川抱着傅赢已经往外走了,苏湘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陆薇琪,咬了咬唇,转头跟着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??心里更加压抑了一些。

    ??骑马结束,原本还打算去漠野吃完饭再回去,不过经过刚才的一些混乱后,都没有了什么心情,大家也就各自散了。

    ??回去的时候,仍旧是莫非同把陆薇琪送回去。

    ??陆薇琪安静的坐着,侧头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。

    ??莫非同说道:“你真的没事吗?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
    ??陆薇琪接下来还有演出,这个时候是不能出一点事故的。

    ??陆薇琪抽回了目光,笑看了他一眼道:“真的没事,不用这么担心的。”

    ??莫非同微微蹙着眉,看着她的侧脸欲言又止。他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,过了几秒钟后,他再度的开口道:“你为什么一定非要下场去?”

    ??在开始挑选马的时候,他让她下场去骑马,她自己说了不能受伤,甚至连马装都没去换,可是在裴羡的几句话后,她便也牵着马过去了。

    ??他甚至劝过她不要过去,她还是要去。

    ??陆薇琪笑了下,笑容中有些苦涩,轻声道:“非同,我的记忆里还有关于他的回忆,要心里完全的放下一个人,总要一个过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