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.狗狗

某天干饭路上，甘桃拉着夏元霜小声说：“夏夏，你有没有发现路定最近很不对劲。”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
  “还能怎么？我怀疑他喜欢你！”
  夏元霜一脸无语。
  “你别不信啊。你就没发现，他最近老是跟在我们后面吗？我都看见他好几次了。”
  “学校就这么大，经常遇到很正常。”
  “哪儿正常了，他那样子一看就是盯着你的。再说他以前一直都是班里倒数第一，前几次周考进步大，都被老马当众表扬了。就是受你影响，想吸引你注意。”
  “都高叁了，本来就该认真学习。”
  “他还有事没事地骚扰你，听得我都烦了。”
  “这能叫骚扰吗？不就是找我借东西吗。他本来就话多，能认真听讲就不错了。”
  “但是他…唔、唔！”
  夏元霜捂住甘桃的嘴，微笑着说：“那你跟宋书玉是怎么回事？最近课间他老是过来找你。”
  “什么叫我跟他！什么事都没有！我都快烦死他了！”甘桃音量一下子拔高，脚上的步子也快了。
  一段小插曲被夏元霜轻松揭过。
  夏元霜早就发现路定开始跟踪她，就像一只没人可怜的流浪狗，被她用食物和善心引诱，小心翼翼地渴望收留。她决定观望，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  十二月的寒气更重了。夏元霜换上厚重的羽绒服，裹好羊绒大围巾，出发早读。
  冬天的早晨格外迟，早读课结束窗外才蒙蒙亮。路定的座位一直空着，桌面除了一垒故意堆得很高的书外，干干净净。
  路定罕见迟到了。
  夏元霜盯着旁边的座位，似乎在想什么，没过多久便开始晨读。
  等到第一节课预备铃起，某人才匆匆赶来。夏元霜没有抬头，只感觉他带来的寒气直直扑到脸颊和手背上。瞬间从朦胧困意中清醒。
  路定早上醒来便着急忙慌地往学校赶，现在还喘着气。气息稍平稳，路定轻轻戳了戳夏元霜的小臂，虚着嗓子问她，昨天的作业收了吗？夏元霜没说话，还是盯着桌上的题，只微摇了摇头回应。路定舒了口气，开始赶作业。
  对于路定的迟到和不做作业，老马似乎很宽容，毕竟他最近的进步确实亮眼，上升到整个班级的中游。夏元霜也没有多问。
  两人没再有过多的交流，下课时夏元霜在刷题，路定坐在旁边补作业。一个正襟危坐，一个软趴趴像只大狗。
  白天结束，甘桃临时有事，夏元霜一个人去校门口吃了晚饭。等到她回教室时，路定已经在座位上了。
  夏元霜下巴埋在大围巾里，明艳唇瓣隐约可见。双手插兜里保暖，整个人看上去毛呼呼一团子，臃肿却可爱。
  路定从夏元霜进教室就一直盯着她，眼都没眨一下。
  夏元霜觉得他带笑的脑袋，像朵向日葵，在干燥的冬天格外突兀。
  等夏元霜入座，路定忍不住含笑望着她说：“夏元霜，你今天好可爱啊。”夏元霜没理他，倒是坐在路定前面的男生忽然回头调侃：“你怎么跟个色批似的？”
  闻言夏元霜微红了脸，路定笑了笑没有反驳。
  没人注意到路定旁边的白墙上，有人努力工整地写出一排歪歪扭扭的字：认真且怂，从一而终。
  下一章牵个小手（怎么这么纯？）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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